「我們這邊櫻花季的時候,我們這邊是走文化、生態跟生活,所以我們整排都是櫻花,我們還是堅持我們的山櫻花。」
諾大的草皮,是無痕露營區、也是部落青年學習傳統獵人文化的場域。
那羅灣休閒農業區兒少關懷據點負責人 Qetun Silan:「然後平常我們這個露營場只做六日,那平常周間在做什麼?就是我們的Ngasani–Maku(那山麻谷),那山麻谷就是、意思就是我的家啦!」
露營區除了戶外空間;回到室內,這裡卻是部落兒少關懷據點。
那羅灣休閒農業區兒少關懷據點負責人 Qetun Silan:「周間就是部落的小孩,部落的小孩會在這邊,就是我們會有一個其實就是一個安親啦,因為他們的父母親也是早出晚歸或者是隔代教養,家庭功能不是那麼健全的孩子也都可以來這邊。」
Qetun擔任30年的社工督導,長期在原鄉服務,如今退休後回到自己的部落承襲父親Silan的土地;她周末是露營區營主,平日的主要工作其實是兒少關懷據點的負責人,承擔起照顧部落孩子安親照顧的角色。
那羅灣休閒農業區兒少關懷據點負責人 Qetun Silan:「雖然退休,也還是看到部落一些兒少的需求,那我們也希望就是說除了兒少這一塊,主要照顧者這邊也可以有一個紓壓的(空間)。」
Qetun回鄉服務,愛土地、照顧族人的熱忱心意,沒想到卻因為一張罰單給了她一記當頭棒喝。
那羅灣休閒農業區兒少關懷據點負責人 Qetun Silan:「現在我們正在面臨一個很大的問題,也真的是滿尷尬的!就是我們這個區塊我們願意提供、我們願意提供爸爸留下來的土地,可是後來發現到在法令上,我們被劃分為敏感區域、敏感區域,當然這個敏感區域裡面就是在、就是我們變成一定要勒令停業啦!」
打開內政部國土測繪中心,那羅部落休閒農業區當中就有一塊扇形區域,被劃入土石流潛勢溪流區,當中就包含了Qetun的土地,按照現行法規劃分上是禁止蓋房子、也不能設置露營區。
政大地政系副教授 戴秀雄:「它其實是農牧用地,不是不能用的,所以如果從防災角度來講,它唯一要擔心是說會不會有人在上面因此發生危險,那反之如果像我們一般農耕行為或者是說不是一直固定都有人的情況來講,可能就不需要嚴禁到這種程度;但如果從這角度來看的話,這個地方如果允許做露營場那又會怎樣?所以它唯一的隱憂只有那個防災的問題,那麼我其實會覺得會不會這個禁制對於防災,會不會禁到過頭了?」
區域計畫法從民國63年上路至今,土地分區規劃沒有與時俱進,都會區與山區環境條件不同,同一套法令如何相同使用?面對法令重重限制下,犧牲的是原鄉族人對於土地上的使用權利。
那羅灣休閒產業發展協會理事長 Yaweii(徐榮偉):「所以我們這邊很多露營區以前有開的,後來就慢慢地被檢舉,被檢舉之後就不做了;那你不做了,那部落有些就沒有無以計以維生。」
Yaweii說,目前尖石鄉有140多間露營區,只有一家初階段通過合法;原鄉產業發展因為土地受限,讓族人無所適從。
政大地政系副教授 戴秀雄:「以目前的情形來講,我是覺得國土計畫法之下,這個區域目前來扣除聚落範圍是農4以外,其他大部分應該都會在農3情況,其實會比目前彈性大一些。」
國土計畫法分區劃分的討論,正在全國如火如荼進行中,Qetun的故事絕不是單一事件,學者就認為關鍵還是在族人能不能團結部落集體意識、一起重新彙整規劃,將地方的聲音提供給地方政府,藉由這一波國土規劃的調整中,才有利於部落的長期發展。
責任編輯:林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