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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地域限制! 天湖耆老育才延續文化傳承

大綱

都會區人口數正式超越原鄉,該如何延續部落家園的經營,就需要一股新力量。新竹五峰鄉天湖部落耆老Tali,年輕時為了養育孩子到台北、日本創業打拚,退休後回到部落過生活,不僅守住祖先流傳的土地,甚至將流失的土地一筆一筆買回來;如今在外的孩子同樣事業有成、返鄉創業,將在外習得的專業帶回部落。透過他們的故事,一起來看看他們是如何貫穿原鄉與都會兩地的距離,讓文化傳承打破地域限制。

親切地與族人打招呼,七旬耆老走在部落的土地上巡視果園、陷阱,是他的生活日常。

天湖部落耆老 Tali Batu:「你看,山豬吃的;你看,山豬來這邊躺著吃;你看!」

天湖部落耆老 Tali Batu:「鐵網啊、鐵網啊,靠這個送走才會抓到山豬;放下去,不管是山豬、山羊什麼的,都可以抓的到。」

天湖部落耆老 Tali Batu:「以前我五、六歲的時候,我父母親都種田的、我們田比較多,所以說現在水不夠了,大家搶來搶去水就不夠了,就是沒有辦法種稻,想來想去就種水果;有一段時間沒有種水果,來等嘛,看看哪一個去觀摩看看,哪一個水果比較好。」

Tali是五峰鄉天湖部落最年長的耆老,每天早上他都會走來自己的土地上,看看親手種下的果樹、沿路觀察動物的足跡,是運動、也是守護土地的堅持;他也回憶年輕時離開部落工作,成為一名專業的理髮師,曾為不少知名影星做過髮型設計、服務足跡甚至擴及到日本,儘管在台北事業有成,他卻在55歲那年決定退休回到部落生活,重拾小時候習得的傳統農耕及狩獵生活。

天湖部落耆老 Tali Batu:「(部落開店)要理髮都先找我們,『下次給你啊』下次給我就找不到人、不來給(錢)啦,那我們吃東西(只)吃瓜子、什麼鹹(菜)就吃,我們光吃這個;後來我們想起來我們有技術,到哪裡人家都喜歡我們,我們就先是在竹東租房子,小孩子兩個正在讀幼稚園,後來還是不行,在竹東還是薪水兩、三萬還是不行,我們就到台北了。」

耆老兒子 Lba Tali:「我所看到的爸爸就是很勤勞,因為有時候我們去上課的時候他已經去上班了、那我們在睡覺的時候他才回來,也就是說我們常常整天看不到爸爸,所以他非常辛苦,就是從早到晚;一個月的工作時間只有我印象中他一個月只休兩天假,但是這兩天假就是處理家裡的事情,家裡或是山上阿公有什麼事情他就會去(幫)忙。」

相信這也是許多族人的生活寫照,為了養育家庭,離鄉打拚,希望翻轉下一代的生活及教育;如今一位兒子在竹東當醫生、另一位在五峰創立長照機構服務長輩,兩位兒子將在外習得的專業從原鄉貫穿到都會區,打破傳承服務的地域限制、緊密相連。

天湖部落耆老 Tali Batu:「自己走自己方向、自己去好好去努力,我說(孩子)這個土地不要賣,我們不要賣。」

根據原民會今年七月最新原住民人口統計,都會區人口數達30萬5606人,正式超越原住民地區人口數的29萬7999人;隨著族人逐漸往外移動,耆老也感嘆部落土地快速流失,原鄉的根又該如何延續?

天湖部落耆老 Tali Batu:「(土地)流失賣給平地人滿嚴重的,除了我沒有賣。」

耆老兒子 Lba Tali:「當然我們也會年長、也會有一些閱歷,結果我發現到說有一個重點,我也發現到我常常爸爸媽媽要去看醫生,那我警覺到說爸爸媽媽真的老了;那我們都在都市、他們都在山上,這個就讓我們覺得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要想一想怎麼跟爸爸媽媽拉近距離?」

愛的川流不息,不論是親情、還是土地,都是努力讓族群生命得以延續。

走在土地上,望著前人種下的樹林,Tali耆老也希望在有生之年集結孩子們的力量,把土地一筆一筆找回來;不論孩子的未來飛的多高多遠,永遠都有一條回家的路,因為土地需要生命的傳承。

天湖部落耆老 Tali Batu:「我走後,孩子要買賣(農產品)讓生活會比較好,我所種的全都有了。」

責任編輯:林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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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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