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行聚落營造員Husung,帶領著我們的將里行聚落走一遭;一間間低矮民房都承載著各家族的故事,而腳下踩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里行聚落的演變軌跡。
里行聚落理事長 Kana(張咖内):「剛開始在遷移的時候,因為沒有來過東部,所以對他們來講是恐懼的,對、是恐懼的;他們就跟著一隻鳥、那隻鳥是台灣藍鵲、那隻鳥的名字叫Rihan,這條路徑的過程當中一定會去經過其他原住民的部落、一定會有一些武力的抵抗,鳥就會用叫聲把他們驅趕走、然後開一條路徑,後來就到我們現在這個地方。」
在里行,每個家族和家系如今能有緊密的網絡牽絆,往回追尋,在當時的時空背景下都隱含著被迫遷移的難為。
里行聚落理事長 Kana(張咖内):「有很多的故事都在那個系譜裡面,所以我們就在系譜裡面抽絲剝繭,然後就是把以前老人家說不出來的東西從系譜裡面開始去做分析,特別有趣;這個就是我們今年跟明年就是想要延續、落實,然後讓我們的村史、我們的文化,我們自己來撰寫。」
里行聚落營造員 Husung:「這邊就是旗山的系統,就是所謂的西拉雅(族)、大武壠(族),我們自己是這樣認為;西拉雅(族)、大武壠(族)原因是因為這一區,他們在西部的通婚或者是我們在東部的家系譜看到的都是西拉雅(族)加大武壠(族),沒有所謂的100%的大武壠(族)、100%的西拉雅(族),包括他們的原居地也是。」
透過耆老訪談,整理出52份系譜,從1872年、1919年、1939年左右,歷經三階段移住,土地最初從分享、收購到大規模的從事經濟發展而流失、更瓦解當地文化;遭逢天災的迫遷、家屋座落位置的改變、再加上政權的更迭等,「系譜」也逐漸建構出里行聚落的集體記憶。
記者 Kimliyan(陸萱):「在這遼闊的花東縱谷上,這裡是花蓮富里的里行聚落,這裡居住著平埔族群的族人們,大致上有從成荖濃、旗山、恆春(等地)遷移過來的族人們,現在更有客家人居住;里行聚落的周邊更是環繞著布農族、阿美族還有卑南族,也因為這樣特殊的地理環境,讓他們生活也更加地多元,這樣子他們對自身的認同也並不是只有單一面向,要朝向集體認同的方向邁進。」
里行聚落營造員 Husung:「就是直接簡化掉剩一個字,它就會變這樣子,到了後代更明顯,名字會越來越簡化;其實就是被漢文化影響的過程慢慢地變這樣子,跟當代原住民很像。」
里行聚落居民 林碧雲:「這個(壺)是我婆婆她在拜,後來婆婆沒有(過世)了,就換我(拜壺),那時候有請道士問(祖靈)要不要跟婆婆一起回去,祂不要又要跟下來,我就放著這樣拜;我們協會找到我,奇怪我們平埔族群有(拜)壺?他就在明里(村)這樣找;找到我,只剩我家而已。」
不過您可能會好奇,不同族群融合的里行聚落,如何呈現文化的獨特性?近年來透過織紋和古件的探索、家譜調查、紀錄片製作和Podcast推播下,凝聚屬於當代里行聚落樣貌,然而認同並不是生硬的單選題。
里行聚落理事長 Kana(張咖内):「你在這個調查的過程當中,發現你在這個聚落發現有三個平埔原住民族群,我指的是你可能有西拉雅族、這個家族是西拉雅族、這個家族是馬卡道族、這個家族是大武壠族,你在這個聚落就會產生不一樣的力量,就會切開家族跟家族的關係不是嗎?因為我們都是共同祖先,你後代家族的認同會趨向於哪一個地方的時候,是對未來要繼續讓這個文化滾動下去的話,它會是一個很大的阻力,因為你的力量被切割掉;我們不太想要看到的是這個,所以這是我們未來要去面對的、跟更多的時間來討論的這個議題。」
責任編輯:林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