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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行多族群融合聚落 認同恐非單一面向

大綱

花東縱谷中,一處位在花蓮富里鄉的聚落:里行聚落,這個名字根據居民解說,是當初引領祖先們翻山越嶺到里行這邊落腳的是一隻名叫里行的藍鵲,便以牠的名字命名,也因為里行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周邊圍繞著阿美族、卑南族和排灣族等;透過三階段的系譜調查更發現,從1872年代開始,來自不同地域的族親紛紛遷徙過來,也讓里行成為多民族融合的聚落,如今隨著111年憲判字第17號,平埔族群正名案要提交民族認定,在里行聚落多數的混血認同下,單一的認同體制仍有待解套。

里行聚落營造員Husung,帶領著我們的將里行聚落走一遭;一間間低矮民房都承載著各家族的故事,而腳下踩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里行聚落的演變軌跡。

里行聚落理事長 Kana(張咖内):「剛開始在遷移的時候,因為沒有來過東部,所以對他們來講是恐懼的,對、是恐懼的;他們就跟著一隻鳥、那隻鳥是台灣藍鵲、那隻鳥的名字叫Rihan,這條路徑的過程當中一定會去經過其他原住民的部落、一定會有一些武力的抵抗,鳥就會用叫聲把他們驅趕走、然後開一條路徑,後來就到我們現在這個地方。」

在里行,每個家族和家系如今能有緊密的網絡牽絆,往回追尋,在當時的時空背景下都隱含著被迫遷移的難為。

里行聚落理事長 Kana(張咖内):「有很多的故事都在那個系譜裡面,所以我們就在系譜裡面抽絲剝繭,然後就是把以前老人家說不出來的東西從系譜裡面開始去做分析,特別有趣;這個就是我們今年跟明年就是想要延續、落實,然後讓我們的村史、我們的文化,我們自己來撰寫。」

里行聚落營造員 Husung:「這邊就是旗山的系統,就是所謂的西拉雅(族)、大武壠(族),我們自己是這樣認為;西拉雅(族)、大武壠(族)原因是因為這一區,他們在西部的通婚或者是我們在東部的家系譜看到的都是西拉雅(族)加大武壠(族),沒有所謂的100%的大武壠(族)、100%的西拉雅(族),包括他們的原居地也是。」

透過耆老訪談,整理出52份系譜,從1872年、1919年、1939年左右,歷經三階段移住,土地最初從分享、收購到大規模的從事經濟發展而流失、更瓦解當地文化;遭逢天災的迫遷、家屋座落位置的改變、再加上政權的更迭等,「系譜」也逐漸建構出里行聚落的集體記憶。

記者 Kimliyan(陸萱):「在這遼闊的花東縱谷上,這裡是花蓮富里的里行聚落,這裡居住著平埔族群的族人們,大致上有從成荖濃、旗山、恆春(等地)遷移過來的族人們,現在更有客家人居住;里行聚落的周邊更是環繞著布農族、阿美族還有卑南族,也因為這樣特殊的地理環境,讓他們生活也更加地多元,這樣子他們對自身的認同也並不是只有單一面向,要朝向集體認同的方向邁進。」

里行聚落營造員 Husung:「就是直接簡化掉剩一個字,它就會變這樣子,到了後代更明顯,名字會越來越簡化;其實就是被漢文化影響的過程慢慢地變這樣子,跟當代原住民很像。」

里行聚落居民 林碧雲:「這個(壺)是我婆婆她在拜,後來婆婆沒有(過世)了,就換我(拜壺),那時候有請道士問(祖靈)要不要跟婆婆一起回去,祂不要又要跟下來,我就放著這樣拜;我們協會找到我,奇怪我們平埔族群有(拜)壺?他就在明里(村)這樣找;找到我,只剩我家而已。」

不過您可能會好奇,不同族群融合的里行聚落,如何呈現文化的獨特性?近年來透過織紋和古件的探索、家譜調查、紀錄片製作和Podcast推播下,凝聚屬於當代里行聚落樣貌,然而認同並不是生硬的單選題。

里行聚落理事長 Kana(張咖内):「你在這個調查的過程當中,發現你在這個聚落發現有三個平埔原住民族群,我指的是你可能有西拉雅族、這個家族是西拉雅族、這個家族是馬卡道族、這個家族是大武壠族,你在這個聚落就會產生不一樣的力量,就會切開家族跟家族的關係不是嗎?因為我們都是共同祖先,你後代家族的認同會趨向於哪一個地方的時候,是對未來要繼續讓這個文化滾動下去的話,它會是一個很大的阻力,因為你的力量被切割掉;我們不太想要看到的是這個,所以這是我們未來要去面對的、跟更多的時間來討論的這個議題。」

責任編輯:林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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