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原住民族的藝術常被限縮於民俗展區與教育展示,現如今已逐漸走進當代美術館與國際舞臺,從被觀看的文化對象,到能詮釋文化的創作者與策展人,原住民藝術的空間與話語權,正在逐步地重構。
前台北市立美術館長 黃海鳴:「以前他們的詮釋能力不是很好,另外的話就是說以前的作品,它大部分就是說他就沿用以前,做甚麼就做甚麼,所以會比較像工藝。」
這樣的轉變,則是從教育與文化政策的轉變開始,過去因為缺乏藝術資源與詮釋能力,原住民的作品經常只是作為「工藝品」被展示,到如今藝術家不只受過專業訓練,也能更清楚地表達自己的觀點與經驗。
前台北市立美術館長 黃海鳴:「第一個就是因為經過這麼多年,原住民他們去爭取他們的主體性、發言,還有爭取要回他們的土地。」
藝術家 Etan Pavavalung(伊誕.巴瓦瓦隆):「策展人也是一樣,原住民可以獨立成為一個策展人,也是從這個脈絡底下,在尋找一個怎麼樣,用自我的觀點或者是空間感,或者是所謂的釋放的美感,或者是經驗來分享給普羅大眾。」
不過在原住民藝術逐漸被看見的同時,也隱藏著新的危機,語言的斷層與商業化的浪潮,可能讓創作變得表面、缺乏文化深度。
藝術家 Etan Pavavalung(伊誕.巴瓦瓦隆):「原住民的系統、或者是原住民的精隨在語言,我們有很多的美感經驗是因為語言存在,這可能是最大的挑戰,就是你少了你的語言,你會少了你思考的邏輯,或者是你的故事題材的呈現。」
從被觀看的對象到能自我詮釋的能力,原住民的藝術走了幾十年才逐漸站穩腳步,但如果失去了語言、忽略了文化脈絡,是否還能真正創作出屬於自己的故事?這條路,需要我們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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