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口流利的族語,高齡90歲的Katrina Esau是世界上最後一位會說N|uu語的耆老。擔任語言唯一守護者、身負重責的她,心中不免感到惆悵。
原住民耆老Katrina Esau:「這種感受真的很不好,當你說話或走路時,你會想念曾經坐在身旁,和你一起說N|uu語的人。」
有著特殊發音搭嘴音(click)的N|uu語是南非原住民San族的方言之一,在歐洲殖民者來之前,以狩獵採集為生的族人普遍使用這個語言。然而,回想過去的成長經驗,族語被汙名化和禁說母語成了Esau記憶中的傷痛。
原住民耆老Katrina Esau:「當我們還是女孩時會感到羞恥,所以我們不再說族語,當我們在家的時候,我們也只說南非語,用南非語跟大人對話。」
語言學家表示,長年的殖民壓迫,加上南非在1948到1994年實施的種族隔離制度,讓許多母語人士不再使用族語,改說南非認定的官方語言。
語言學家Dr Lorato Mokwena:「我記得Upington的耆老告訴我,以前他們說族語時會被捏,他們被告知不能在這裡說族語,因此族人把說母語這件事,連結到痛苦的經驗,也因為說族語是痛苦的,他們就不再說族語了,我們走到這一步,人們被同化學習另一種語言,例如南非語,或者乾脆不再說他們的母語。」
看著母語人士的凋零,Esau意識到保存和傳承族語的重要性,因此,在孫女的協助下,她積極投入族語教學、編撰族語辭典和兒童讀本等語言復振行動,跟時間賽跑。
孫女Claudia Snyman:「(語言滅絕)等於失去一切,包括你的身分、文化和存在意義,因為沒有語言的民族算什麼,沒有語言的人們又算什麼。」
積極復振族語 開普敦大學特頒學位表揚
今年4月,開普敦大學特別頒發名譽博士學位來表揚Esau的成就與貢獻,與此同時,也向外界宣示她守護族語的決心。
原住民耆老Katrina Esau:「我愛我的語言,我非常熱愛N|uu語,正因為如此,我不希望它消失,我想讓它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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