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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文面喚起正視文化 找回族群榮耀印記

大綱

「文面」曾經是泰雅族及賽德克族傳統文化象徵榮耀與族群認同的印記,除了臉部能看得見的表象外,文面更注重的是將族群的倫理以及道德觀內化在生活的言行舉止當中,成為過去沒有明文的法律卻又能穩定部落紀律的一股無形力量;但日治時期禁止族人文面之後,這個象徵「我遵守傳統紀律」的榮耀印記,不僅連帶原住民族傳統文化被破壞殆盡,甚至還遭受到外界的汙名化。隨著時代的演變,原住民族意識逐漸抬頭,加上現在社會鼓吹多元文化的認同,近幾年就有族人透過文面希望喚起大家正視這樣的文化,同時也找回代表族群認同與榮耀的印記。

霧社事件遺族後裔普乎克.畢夫,在刺青師的協助下,是日治時期禁止文面之後南投仁愛鄉第一位恢復文面文化的清流部落族人;當時陪伴他進行文面儀式的是已故賽德克文化工作者郭明正老師。

已故文化工作者 郭明正:「我們差不多1910年就被禁止文面,所以那些工具也好、文面師也好,工具就不見了、文面師也絕跡了;那麼當然文面怕它感染,我們都是冬天才文面、夏天絕對不會,接著你文面不是在家裡,它一定是在郊區的工寮;過去很早期的文面,文面師都是女的、幫忙的也是女的,因為那個幫忙的就是她的副手,她的副手以後就是文面師。」

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不僅外界不了解文面文化的內涵,就連族人本身因為文化斷層,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文面的意義是什麼?總認為女生要會織布、男生要會狩獵,這樣才有資格文面,不過這樣的說法並不完全正確;為此賽德克民族議會總召瓦歷斯.貝林就說道族群認同才是文面真正的意義,狩獵或織布只是過去生活大家必備的基本技能。

賽德克民族議會總召 瓦歷斯.貝林:「其實在部落的耆老還是傳遞著一個訊息,文面並不是說有特別厲害的、特別狩獵非常好的人才可以文面,而是真正的你認同賽德克嗎?你是賽德克巴萊嗎?這個認同感就是基本上、文面的基本的一個原來的意義。」

仁愛鄉清流部落居民 普乎克.畢夫:「因為我看到我們的賽德克族群文面這個部分,已經老人家越來越少了,我是覺得應該要從我開始影響我們賽德克族的年輕人,不管是男生、女生,把這個文面的精神把它找回來。」

就在清流部落族人普乎克.畢夫文面之後五年,又一位女性的青年族人在諮詢父母及部落耆老的同意後,在額頭文上賽德克族女性專屬的三條圖文;她談到文上這三條圖文之後,將終身以賽德克族為榮,不後悔在自己臉上重現祖先象徵美麗的印記。

仁愛鄉清流部落青年 Pitay Pawan:「因為我覺得文面是很就是要很謹慎的事情,然後又有聽到說文額文就是代表自身的認同這樣子;然後就純粹就是很想要一直當賽德克的小孩子這樣,就是一直到老這樣子。」

前不久,就在113年12月中,賽德克族青年會會長古玉峰,在青年會大家吟唱古調的祝福聲中也完成了文面儀式。

賽德克族青年會會長 古玉峰:「大家都會是說男生必須要會狩獵,或者是早期要說要會獵人頭等等;但是現在時代不同,有很多不一樣的方式去表達你自己是一個賽德克的族人;所以我覺得就像長輩講的,你覺得你OK了、你覺得你可以了,就可以進行文面。」

本以為隨著文面老人的離世,泰雅族以及賽德克族的文面文化終將成為歷史上的一段記憶,但隨著現代社會朝向多元文化的普世價值邁進,許多年輕族人更能夠大膽地擁抱,並透過實踐來找回自身的傳統文化;不必閃躲也不需避諱,唯有不同族群的相互理解與包容,社會才能更和諧進步。

責任編輯:林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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